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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的春天
三月五日那一天,這一州大雪紛飛,寒風刺骨。乖乖,春天已悄悄來臨人間,老天還要給大地再度披上一層銀光閃閃的大衣,這是做最後的道別?還是在釋放明年再見的訊息?
在我的記憶裏,多少年來,似乎很有規律的在三月有一次或兩次大雪在飄揚!
我站在窗前,欣賞着鵝毛般地大雪從天空向大地灑落著,禁不住讚嘆宇宙的奧妙與新奇!
我轉頭對老伴說,這樣的大雪若繼續下到傍晚,經驗告訴我們,積雪的厚度恐怕達膝蓋,鏟起雪來不會輕鬆,說不定鏟完雪後,㑹腰酸背疼好幾天呢!我看我們中午鏟一次,下午鏟一次,分兩次活動筋骨如何?這様可能少受一點勞苦的折騰。老伴說沒意見。
吃過午飯,稍作休息,穿上有帽子的大衣,衛上毛線織的衛脖,戴上厚手套,腳蹬防水靴,拿着鏟雪大鍁,步出門外。
寒風夾着雪花撲面而來,像在針炙,臉部有麻麻冰冷的感受。萬道陽光穿透密濛地雪層,照射在大地,遺憾的是,竟是那麼憊弱無力,讓我領畧不到一絲暖意。
到了下午5時,眺望天空,一片灰暗,大片大片雪花繼續飄落,鏟過雪的地方,又積了厚厚一層,比上午更厚。
失去陽光的氣溫驟然下降,寒風呼嘯而過,推動著雪花像波浪在空中翻滾着⋯⋯。
我和老伴拖着疲憊的身體,拿起雪鏟,蹣跚地踏上雪地,躬着腰一鏟一鏟的在清除着。是溶化的雪花?還是汗水?在臉上一滴一滴流淌着⋯⋯。
左右鄰舍,有老年的、有中年的、有少年的、男的、女的,都在紛紛掃門前雪⋯⋯。
遠處,有一位健壯的中年男人,推着一部鏟雪機緩緩走過來,走到近前對我們說:太太、先生,您們回家休息吧,讓我來幫您們作吧。我看看他的臉很陌生,不敢置信,猶豫了一下,他又重復了一遍,我才向他打了個招呼,並向他說了聲謝謝。
三月二十日,又飄起了雪花,是零零星星散漫的雪花。想起那位曾幫助我們鏟雪的陌生好心人,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感激。
中國人說:「自掃門前雪,不管他人瓦上霜」。這句話,是否放諸四海皆準?我有點懷疑!
三月三十日,春是悄悄的來了,柔和的暖風撫摸着大地,黃澄澄的迎春花率先綻放出甜蜜的笑靨,枯禿的大樹枝幹,抽出了黃嫩的幼芽,小草𠒇也鑽出了泥土,偷偷地窺視着藍天白雲,一切都顕得欣欣向榮,到處都醞釀着新的氣氛。
春,芬芳的桃、李、櫻花爭勝鬦艶,燕影斜飛,百鳥齊鳴,荏弱的柳條,隨着春風翩翩起舞。
春,是用花香、蟲鳴湊合的時令,一直散發着它特有的氣息,環繞着森林,山巒,徜徉在大地。
春,不但給宇宙帶來生氣,也給人們帶來無窮的希望。
福隆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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